顾临渊

写我想写的。

【姚颜四起】洗碗机旁的爱情故事

颜琛75短打小甜饼

私设如山,ooc是我的

如果可以接受的话就继续往下看吧!


01

  重庆的雨总是悄无声息地降临在这座城市中,它们细密且频繁,最自由的灰尘也失去了飘浮的本事,被卷携着压在斑驳的地面上,虚假地衬托出了几分空气的洁净。


  雨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潮湿的雾会代替它始终笼罩在都市上空,水汽纠缠着满城的爱恨情嗔永无休止。


  周震南站在屋檐下单手插着兜,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雨幕发呆,很显然他没有带伞。


  但老实说他也确实没有想避雨的意思,不过是烟湿掉很麻烦罢了,他想。


  神的旨意和宿命的安排都不能恰当描述好那一刻的定义,兜兜转转只能说如果一词最佳的用法就是没有如果这个短语,简短优美地宛如一声泯灭进空气中叹息。


  拉窗纱的声音生动了单调的滴答声,周震南仰头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对上视线,那人有一双很特殊的下垂眼,看人便平添了几分怠惰的凶意

 

“你谁啊,站在我家楼下抽烟,呛死个人喽。”周震南徐徐吐出一口烟,看着烟圈颤颤悠悠地散开在雨雾里才冷冷地开口说:“怎么,这是你家啊。”张颜齐几乎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逗笑:“请问我都站在里面了你说是不是我家?”

 

  周震南拧着眉头在一旁的矮墙上掐灭了烟,留下一点灰白的印记:“那是我搞错了,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一个朋友。”“你是说姚琛吗?”周震南的目光有如实体,审视着张颜齐,“他现在确实还住在这里啊。”


02

  气氛在两个人交换过名字后就彻底冷了下来,或许说只靠一根细细绳索牵引的关系确实太过脆弱,周震南盘腿坐在地板上烦躁的抿着嘴上的破皮,此刻,他后悔摁灭了那支烟。


  钥匙开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却让两个人都有些翘首以盼的意思,姚琛拿着一把黑伞,带着湿漉漉的雨意打破了房间里的尴尬。周震南起身,自认为镇定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姚老师你好,好久不见。”姚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回复了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周震南?你回来了啊。”


  周震南低下头,发现时隔三年,他竟然现在有些摸不透姚琛这个人了,他思忖着缓缓开口:“嗯,顺路来看看你,怎么样一切都好吧?”姚琛安置好那把伞,丢了个眼色给张颜齐,张颜齐无辜地眨眨眼睛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姚琛在心底徐徐吐出一口气来只能言简意赅地开口说:“挺好的。”就转身进厨房倒水沏茶。周震南刚抽回停驻在他身上的视线后就听到张颜齐冷不丁地发问:“你是他朋友吗?”


  几个字在周震南心中点燃一股怒火来偏偏他也不能反驳什么,“不算,只是认识而已,”他咬着牙根憋出几个字来,又挑衅地问“你们呢,室友?”“算吧。”张颜齐四两拨千斤轻轻带过去,又突然话锋一转:“那还挺遗憾的,我正追他还以为你了解他会有什么经验,想向你取取经来着。”


  “操。”周震南看着张颜齐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锋芒,几乎坐不住想动手了,他怀疑这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没有确凿证据,愈加烦躁起来。姚琛端着盘子走过来,打破一片剑拔弩张的氛围,张颜齐眼疾手快地拿走了唯一的那杯咖啡,仰着脸对姚琛道谢,让姚琛有点好笑地想怎么今天突然那么有礼貌了。而这点来不及消散的笑意柔柔地挂在他的眼角眉梢,让他整个人显得柔软而宁静,就像一池解冻的春水,拥有波光荡漾的温度,令周震南感到熟悉而陌生。


03

  手上的茶杯突然变得烫手起来,一口下去从唇边熨到心口都是炽热的疼痛,周震南就突然有些坐不住了,他狼狈地站起身,躲避开姚琛的视线,尽量维持平静说:“要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我。”姚琛既不意外也不突然,只是从门口抽出那把黑伞递给他:“有点滑,路上小心,也替我向他们问个好。”周震南没有吱声,沉默地留给他一个背影随即就被一扇门隔开到仿佛另一个世界外了。


  是张颜齐起身关上的门。


“ 关这么急干什么,没礼貌。”姚琛小声故意埋汰他。他也不气恼,转身将姚琛堵在逼仄的玄关处,“冷,都怪姚老师。”他阴阳怪气地在句末加强语气。“怪我什么呀?”姚琛撑着矮柜,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他,眼尾的泪痣被昏暗的顶灯光束笼罩,显得朦胧而氤氲,就好像星星一样,张颜齐想着,一晃神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看看你欠下的风流债,人家都上门来讨了。”他不着四六地随口胡诌着,八分假意两分真心。冲他这两分真心,姚琛不气反笑,好脾气地问到:“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打个赌吧你肯定猜不出来。”张颜齐颇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光棍气度,不怕死地说:“还能谁啊,你的前男朋友呗。”


  “你输了,去把茶几上放的杯子都洗了吧。”姚琛轻轻巧巧捏了下张颜齐的手腕就见后者痛的面目全非撒开了手,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往卧室走,张颜齐不死心跟上去凑在耳边问他:“那是谁呀你不要跟我说是普通朋友哦他看我的眼神都能把这栋楼点着了骗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你不要以为随便说什么我都会信我……”姚琛烦不胜烦地捂住他的嘴,一双好看的眼睛蕴着笑意一下子就让张颜齐住了嘴,“嘘,安静一点听我说,那是我弟弟。”


  张颜齐偃旗息鼓……那是不可能的,他在短暂沉默后就像触底反弹般反应更剧烈了:“不可能!你们都不是一个姓,重组家庭是吗,好我知道了,但是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嗯你出柜后就离家出走了,那行吧,完了!我都刚刚都跟他说了些什么啊……”张颜齐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面色痛苦,姚琛斜眼瞥他怀疑他是为了不去洗杯子连演技都速成了,张颜齐收拢了心神后突然发现了一个华点:“你刚刚说你已经出轨了,原来你是gay啊!”姚琛闻言一愣说:“对呀我不一直都是吗你竟然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有告诉过我。”张颜齐满脸悲愤,昔日的辩论队队长激情咬破了舌尖。


  姚琛懒得理他这边百转千回的少男心事,踢踢他示意他可以去洗杯子了,没想到张颜齐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反应过于激烈,猛得起身吓了姚琛一跳,只听他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太巧…了,我想追你已经……跟你弟报备过了,你看怎…么样?”姚琛闻言一怔,看着对面人被疼出眼泪而显得湿漉漉的眼睛不禁有些莞尔,“跟他报备有什么用,你不如现在去跟杯子报备一下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于是张颜齐满手泡沫地站在碗柜前,叮叮当当的响声轻松而愉快地响起,悠长如他此刻的心情。


04

  真是个弟弟,一点用也没有。他在几年后的某一个周末下午,想起曾经那件令人咂舌的转折性事件后愤然写到。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买了新的洗碗机,所以张颜齐再也不用从姚琛的卧室被赶走去洗杯子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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